加拿大总督奖诗人提姆·利尔本的诗 得一忘二 译 提姆·利尔本(Tim Lilburn-)1950年生于加拿大萨省的里贾纳。他出版过八本诗集,包括《杀戮场》(Kill-site)(2003年)和《俄耳甫斯政治学》(Orphic Politics)(2008年)。他曾以《杀戮场》赢得加拿大声望最高的文学奖——总督奖;威尔弗里德-洛里耶大学2007年出版了他的诗文集《欲望从未离去:提姆·利尔本的诗》。利尔本也是随笔作家,写了《在这权当家园的世界里活着》(Livingin the World As If It Were Home)(1999年)以及《回家》(Going Home)(2008年),这两本书从哲学、心理学以及政治学角度探究欧洲在北美殖民的复杂因素与诸方面的失败。他还主编并参与撰写了两本诗学论文集《诗与知》以及《思与唱:诗歌与哲学实践》。他在萨省大学圣彼得学院教授了近15年的哲学和英语文学之后,现在英属哥伦比亚的维多利亚大学教授写作。2017年,他获得了获得了欧洲诗歌与艺术荷马奖。他的作品被广泛编选进加拿大国内外的多种文集,诗作被译成法语、塞尔维亚语、德语、波兰语以及汉语。
得病 我在无地址的沙砾上凿一个小孔,在空气的水崖上凿一个温暖如手的小孔。那看着我的眼睛是一条背靠焦木的河流炮弹似地流经蛮荒之地 教养粗劣的蜥蜴似的山丘 水在木炭渣的主教法冠中 运载着必备货物的重量 越过我在地面沉睡的头颅,那眼睛的多风之口,被爱情抽拉的夜墙;松树在里面做三周半跳转。煤炭蒙面的慷慨,无名无姓。 *两年来我们如地板上的残桩,骨头的耳朵,烟熏的脸颊。急迫感,在撕破的长衫内,将我的下巴夹在它的拇指和食指间并解开其面孔的缰绳练马冲着我的面孔,它的脸是从我脸中瀑布般冲出的脚,并且一天只从十个词中说出一个。我将手指放进它嘴中,而继之而来,病着,被预诊分流勉强称为铁匠,守宝精灵,木质素山溪,都卸载着群山,它的鼻子是我脸上伸出的一只脚,骨头粉,烧过的羊肠小溪,鹿角的闪光,薄唇的猫,石墨粉尘,无软骨小溪,我沿着它们上溯,带着一包烘烤过的沙,一袋波状小棍,推在购物车里,用于最顶端的建筑材料,欧洲的静态肿胀我的膝盖。我在无地址上凿一个小孔,膝盖测出一只蜗牛头幽灵的辐射,一座未读的巴比伦图书馆 在柏拉图盘旋的灵魂之下。石头小屋里,紫罗兰田野在地板下从一百年前 发出排炮。 Orphic Hymn It salmons from leagues of leafmulchand writhes to the door.Oak leaf shadow craters its spine range and neckas if it walked between being’s lit breasts and the screen.It’s got caught, opened in its antlers, the wood-covered 16th century bookthat works out I am sick.I hold this up to what I am doing, lying on the divan, haven’t pissedor shit in days, infection’s horse’s rider lashes back and forthwith his black flag. Two winter stars with dessert plate headstwo months agowere nailed at either edge of my groin.I’ve been pensioned a shield of beesbelow my chin, under earliest skin, a bridge, a sleeve of industry.The MRI tech asked if I like country or classical.The dogwood tree blooms in the full window a rising whine.The temperature of this nuzzles in like sediment that’s already stone.A knife waits, girlish, down the hill, flipping over, over, smallfish flash at the bottom of that boat, convinced, the knife, crossingand uncrossing its legs. 俄耳甫斯赞美诗 从连片的落叶被下,它鲑鱼般迁徙, 翻腾着扭向门口。橡树叶的影子在它的脊椎脉和颈项上留下弹坑仿佛它行走于屏幕与生灵点亮的乳房之间。它被捉住,它的鹿角被切开,那木封面的十六世纪典籍算出我正病着。我将这状态坚持到现在所做的事,躺在卧榻上,数日未曾拉撒,受感染之马的骑手随着他的黑旗前冲后突。两颗冬日之星长着甜点盘子的头两个月前被钉到我股沟两侧的边缘。我得到蜜蜂之盾牌的年金在我的下巴之下,在最初的皮下,一座桥,一袖筒的勤奋。核磁共振技术询问我是喜爱乡村乐还是古典乐。山茱萸树在盈满的窗户中绽放升腾的怨诉。此处的温度以鼻子探入,犹如已化作石头的沉淀物。一把刀等着,小女孩似的,在山下,闪动一下,又一下,小小的 鱼儿闪在那条船底下,笃信的,那把刀,交叉着它的腿再将交叉的腿展开。 对天使论动手术 放一层肥火去啃草,啃进引擎热量的胸腔,蛙泳般逆着气流展胸,电压令呼吸气肿,那种恶心感发出 香气。让这热量疲软成一份看不出自己原貌的残羹冷炙;让它吃占卜杖、刨铁花、绿石头、死蓍草、从挂在右上方的一块岩石中冒失地探头的词语,一副海豹的骨架;让它学会将赞美诗完整的锋刃从口腔起伏地嘶嘶有声地吐出。五磅的火以重力对抗着猛扑的麝香。在引擎热量的胸腔,一层脑震荡的地板;光的脑袋被抽打,在一口口气流的蹦蹦床上咳嗽,而唱诗班 在它们的外壳上方,它们踉跄走进一个模糊但确实可辨的圈内, 转动着齿轮,是的,那齿轮撑着头盖骨的圆顶。你从一个鱼嘴走进另一个鱼嘴,前一个鱼嘴是西伯利亚公民,后一个鱼嘴是火山婚礼上 表亲的身体。我们走出结肠上段的隧道,走上岩架, 悦目的鹿角从云朵之鹿 头上散发出烟霭。我们用这麻木的榆木脑瓜做成一个窝棚,我们躲在这高高的草丛。一根棍杖会治愈我们。你的眼睛在鱼肠子里被移来动去,犹如魔杖在黑暗中移转。小刀依偎着皮肤,划下去。 这便是政治。 政治学势头之针拍打着榆树皮棺材里的耳朵 在四尺半厚的冰下,穿过裹着赤杨叶的窗户,它的汗浸湿发抖的、瘦骨嶙峋的西欧黑夜的房间,液压积在七十二小时上自它们产出一个架子,那是湖泊的全尸四肢铺展着思考,接着是那些房间,单人床的耳朵,胸膛面向上方的节点,那些闪光的句子骨架,落叶松的、豹纹伤痕的岩石的, 一只鸟在峡谷中展翅 将数英里之距填入物质之中。这是哀歌,在此“我愿依顺”之可亲的阴阜之丘。摆好桌子。罗马烛光围绕着元一化的耳朵,高隆的鼻子,水族猫的费洛蒙;一只松鼠在绿云中 装死,浸入肚底的味道。一棵桦树漂泊的爪子陷进了冰。长着獠牙的鱼对雪泥咬了又咬。耳朵被呻吟的锁链拖拽着,被一小撮尾随,自沉于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