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变成女人怎么办?禁忌片还能这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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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跨性别者的电影，我们聊过很多。

欧容的《新女友》。



生田斗真的《人生密密缝》。



“小雀斑”的《丹麦女孩》。



比利时电影《女孩》。



纵观这些电影，都把镜头对准了跨性别者本人的心路历程。
除此之外，就不能讲点别的了吗？
当然可以——
《完美普通家庭》



玛露·雷曼的电影处女作。
该片荣获了第49届鹿特丹国际电影节大银幕奖。
和其他跨性别电影不同，《完美普通家庭》更像是聚焦少女成长的青春片。
它讲述了父亲在从男人变成女人后，小女儿艾玛从抵触到接受的过程。



和很多优秀的处女作一样，这部电影贵在真诚和细腻。
原因嘛，很简单。
这是玛露·雷曼的亲身经历，她的父亲就是一名跨性别者。

01
艾玛和姐姐卡洛琳生活在一个“完美家庭”。
何为完美家庭？
不用为生活发愁，一家人相亲相爱。
相比强势易怒的妈妈海拉，艾玛更喜欢温柔有耐心的爸爸托马斯。



通过并不高清的家庭影像，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完美的爸爸形象。
托马斯是幸福生活的记录者，喜欢用DV记录两个女儿成长的点滴。
他总是温柔地注视着妻女，支持着女儿们各自的爱好。
当艾玛还是个婴儿时，他就喜欢抱着她看球赛，以致于艾玛小小年纪就爱上了足球。
艾玛生日时，他会把足球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女儿。
直到艾玛上了小学，进了学校的足球队，也一直是爸爸接送她。
在艾玛吐槽队员太菜时，爸爸会耐心地告诉她，团队合作比输赢更重要。
对艾玛来说，爸爸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她崇拜的偶像。



艾玛无法想象，这个家要是没有了爸爸会怎么样。
但这一天，还是毫无预兆地到来了。
某天在饭桌上，妈妈突然宣布，
“我要和你爸爸离婚了。”
然后，妈妈告诉女儿们，
“我们要离婚是因为爸爸想做女人。爸爸想变性，因为他觉得自己像女人。”



事实上，在这之前，托马斯已经开始接受激素治疗。
无法接受这一事实的艾玛，生气地离开了饭桌。
艾玛认为，爸爸没有权利自己决定这件事，他这样做是在弃她和姐姐不顾。
如果爸爸真想做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结婚生小孩？
此后，艾玛再也不愿意见爸爸，那个坚持要做女人的爸爸。



为了解决当下的家庭困境，一家人找来了心理咨询师帮他们调解。
调解现场，爸爸第一次穿上了女装，艾玛则一直用围巾蒙着眼睛。
她不愿意看到爸爸，她不愿意接受爸爸不再是她爸爸的现实。
在调解现场，爸爸对女儿们说，
“我最爱的就是你们，但我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
过去我尽量按自己的标准当一个好父亲，我真希望我还能做你们的爸爸。”
不仅如此，爸爸还说他决定改名为艾格尼特。



相比艾玛，姐姐卡洛琳显然更能接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在爸爸宣布自己改名的决定后，她很支持爸爸，“这名字很棒”。
或许卡洛琳明白，不管爸爸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对自己的爱都不会改变。
直到爸爸对艾玛保证，自己还会继续做艾玛的爸爸时，艾玛才把围巾摘了下来，开始尝试理解爸爸的选择。



但是对一个小女孩而言，接受之路谈何容易？
爸爸明知道艾玛不喜欢粉色，却送她粉色礼物，是不在乎她的表现吗？
做过变性手术的爸爸出现在球场看台上时，艾玛会不会介意别人对爸爸的看法？
直到有一天，在听到同学们说自己的爸爸是变态后，艾玛崩溃了。
她喝了不少酒，并在爸爸来接她时发出了抱怨，
“我恨你，我宁愿没有你这个爸爸。”



为了减少女儿的困扰，改名为艾格尼特的托马斯决定离开丹麦，去伦敦上班。
面对爸爸的离开，艾玛真的会开心吗？
最终，这个家庭会因为托马斯变性而分崩离析吗？
这个普通家庭，还能像过去那样“完美”吗？



02
《完美普通家庭》用并不猎奇的视角，讲述了一个普通家庭的日常。
你可能会说，变性哎，怎么可能普通呢？
在社会环境的宽容度较高的丹麦，这件事可能确实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从片中我们可以看到，托马斯变性成为艾格尼特后，社交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海拉虽然和她离了婚，但是两个人为了女儿还是很友好的关系。
岳父岳母也并没有因此疏离她，岳父还跟她一起为卡洛琳写歌。
在沙滩等公共场合，大多数人对她是友好的，用异样眼光看她的只有少数人。



电影弱化了托马斯变性中的心路历程，着重表现了艾玛的内心波动。
不论变性这件事在丹麦有多普通，它在小女孩艾玛心里都是天翻地覆的大事。
因为爸爸变性，一些东西注定要改变，一切注定无法回到过去。



先说变性这件事。
诚然，托马斯有做自己的权利，没有人理应为了家庭而一辈子压抑自己。
当我们一直在说青少年的自我认同时，我们应该明白中老年人也会面临自我认同的困惑。
但不可否认的是，托马斯坚持做自己的同时，伤害到了家人，即使他已经把这种伤害降到了最小。
这也是为什么《叔·叔》中的柏和海最终选择了不出柜。



再说变性后的事。
因为变性，托马斯变成了艾格尼特，“他”变成了“她”。
但“爸爸”真的要变成“妈妈”吗？
要知道，在艾玛的心中，不管托马斯改成什么名字，他或她始终是她的爸爸。
但托马斯从来不愿意为了艾玛，而跟别人解释自己是艾玛的爸爸。



不仅如此，在有人说起自己不喜欢足球时，托马斯也附和说，自己对足球的规则一无所知。
对艾玛而言，托马斯这样做无疑是对过去的否认。
要知道，正是在托马斯的影响下，艾玛才爱上了足球。
不管托马斯为什么这么说，当着女儿的面否认自己过去的喜好都未尝不是一种自私。



不过相比残酷，电影更多流露出来的是温柔。
这是一个小女孩长大的过程，是一个中年男人平衡自我和家庭的过程。
电影中穿插着大量的家庭影像，这些温馨的影像成了艾玛一家的幸福注脚。
一方面，它是一种参差的对照。
过去有多幸福，托马斯坚持要变性的现实对艾玛来说就有多残酷。



另一方面，它是一种爱的传递。
电影以一段家庭影像作结。
家庭影像中，是艾玛和姐姐去伦敦和爸爸一起度假。
他们一起逛街购物，一起穿着最爱球队的球衣合照。



显然，不论是艾玛还是托马斯，都找到了最适合他们的相处方式。
显然，性别或许会改变，但爱不会消失。
艾玛终于学会了爸爸告诉她的，
“在真正了解别人之前不要轻易下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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