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荐书 | 公羊爸爸

麦田少年文学

一分钟荐书视频15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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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爸爸》

作者:张忠诚 适读年龄：8-12岁

获得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




寒夜，男孩梆子睡不着，走到羊圈对着一只公羊煞有介事地喊“爸”，说起了心事。妈妈要与陈油条在一起，他甚是苦恼。可是梆子能有什么办法呢？自从爸爸离开后，陈油条一直帮衬着他母子，还炸得一手好油条。公羊渐渐老去，妈妈想要卖掉公羊。一个雪夜，梆子带着公羊爬到青石岭。爸爸曾允诺梆子，要带他到这里看大山那边的世界……

内文插图







精彩内文

第一章 说事

有个事梆子想跟他爸谈谈。

炕烧的热，梆子睡不着，在热炕上翻来翻去的烙饼。嘘……这事不能让妈知道了。要说的话，就是跟妈有关的话。一铺炕，妈睡在一边，隔着有半米远，喉咙里有轻微的鼾声。妈累，家里大事小情儿，都是她一个人操持，还不能说累，尤其在梆子跟前儿。妈的这个苦，梆子懂。

梆子醒了醒瞌睡，怕翻身子的动静大，惊着了妈，又将头缩进被子里，还是睡不着，蠕来动去的，像泥地里的一条虫子。后来，捂出了一身汗，梆子把被子掀开一条缝儿，散散热气，听听妈的动静，妈在睡着。又去听窗外的动静，窗根底下是羊圈，羊们在相互挤着取暖。梆子支愣耳朵听羊们的蹄脚在碎草上踩，发出的细碎的窸窣声，寻找公羊的动静儿。

“也不知爸睡没睡？”

梆子蠕动嘴唇，没出声，在心里叨念。他把被子掀开一半，落落汗儿，热的像根煮玉米。

梆子不死心，还是想跟爸当面谈谈。这么在炕上躺着，心里塞着事，大眼瞪小眼，挨到天亮也睡不着。听听妈的鼾声没了，呼吸很匀称，看样子是睡实了。梆子踢了被子，摸着黑儿，把棉裤套上，棉袄来不及系扣子，披着。他没敢马上下地，坐了一会儿，蹭到炕沿边上，手在柱子上摸，碰到了细灯绳，梆子捏了一会儿，又把灯绳松开了。拉开灯妈准会醒，这事还是单根爸说的好，妈知道了不好。梆子屁股压着炕沿，探下一只脚，在地上摸黑儿划拉，找到一只鞋趿拉着，刚要去找另一只鞋，妈说话了。

“大半夜不睡觉，干啥去？”

“有尿。”话说的心虚，哪来的尿？

“睡觉前刚尿过，哪来那么多尿？”

梆子没答话，他怕妈抓着话茬儿，说起来没完没了。还好，妈也没再说下去，翻了个身。屋子里黑漆漆的。窗帘缝透过的一线月光，照在炕上梆子跟妈铺盖之间的空处，像一截细细的白绳。

梆子没法缩回去接着睡，那样有尿就是假了。他接着找到另一只鞋，提上鞋后跟儿，把另一只鞋后跟儿也提上。下了地，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再拉开前屋的木门栓，来到了羊圈前。

月光很亮，星也多，地上是清冷的白。羊们耳尖，听到梆子的脚步声，不挤了，散开来，有几只站到门这里来，以为梆子要给它们喂夜草。梆子不看母羊，找大公羊。羊圈里光线暗些，不过大公羊还是好找。公羊比母羊长得大，还有两只硕大的盘角。公羊就是公羊，比母羊沉稳多了，它还站在墙边，有两只母羊头抵着它的脖子。

梆子用手指敲两下羊圈门的横杠子，小声喊：“爸，你过来。”

公羊没反应，那两只母羊倒是扭了下脖子。梆子又喊了声，公羊还是没反应，看上去情绪不高。梆子只好从羊圈门翻过去。羊圈里有羊粪，羊粪上还有嚼剩的草梗子，梆子跳上去很暄腾，跟踩在草褥子上一样。还没等梆子去找公羊，母羊们起哄了，围过来。推开一只，挤过来两只，推开了两只，又围过来三只。他只能一只一只地推开，耐着性子，劲还不能使大了，厚此薄彼，母羊们会闹脾气。母羊们这点不好，好腻歪，嚼出的白沫子，或是草汁水，常把梆子的裤子拱的精湿。梆子骂过这些羊们，没用。还不能骂的太凶，人家拱你是对你好，你又能说什么。相比之下还是公羊好，公羊从来不拱。

梆子来找公羊，公羊身边的母羊看了看梆子，也不知黑灯瞎火地看清梆子的脸没有，似乎交换了下眼神。羊圈里暗，梆子也没看清母羊的眼神，不乐意肯定是有的。不过，没用梆子上手拉开它们，虽不情愿，两只母羊还是走开了。

梆子搂住公羊的脖子，先闻闻羊膻味儿。梆子放羊就爱闻羊膻味儿，羊膻味里有草香。羊绒草、碱草、苜蓿草、桑叶、地瓜秧、三叶草，最爱吃的还是碱草芽。梆子闻过牛身上的味道，都说牛身上味儿也膻，但梆子闻出的是腥，还有些酸。梆子往前抻脖子，前额皱出几条抬头纹。公羊没什么表情地伸过头来，用角顶了顶梆子的脑门，这是规定动作，相当于握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好书推荐官

饭团妈妈

饭团妈妈，扎根童书出版十余年，编辑出版的图书荣获过全国多项图书大奖和童书榜单。家有四岁萌娃，关注孩子的文学阅读和教育，让我们和孩子共同成长，一起做有力量的父母。



编辑 | 芒果

供稿 | 饭团妈妈

视频号：麦田少年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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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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