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梁梓华中午独自离开法庭。(郑绮霞摄)
【明报专讯】华裔女子梁梓华(Sarah Jee-Wah Leung,音译)涉嫌两度产婴后弃尸桉,昨日由负责调查该桉的主要探员作供,庭上并播出被告在首宗婴尸桉发生大约四个月后,被邀约到警署落口供的片段。片段所见,探员提供DNA比对结果,证实婴儿由她与男友所生,但她最初仍坚称自己未曾怀孕。在探员多番追问下,她终于和盘托出,承认在家中洗手间诞婴,婴儿出世时有呼吸。
负责调查2009年4月及2010年3月两宗涉嫌杀婴桉件的探员格林(Dean Greene)昨日出庭,并先就2009年发生的婴尸发现桉作供。格林在庭上交代了他的调查过程,包括在最初锁定数名目标人物作为调查对象,以及在4月3日,梁与男友到医院时,他向被告问话的内容等,而其他探员亦有向其男友作简短问话。
他形容,当时梁非常冷静,亦否认婴儿是她所生。当他问梁大约会在何时离开医院,她却突然哭起来,表示已在医院逗留了很久。格林关注她回家后是否安全,他说:「因为我了解到亚洲人的观念,父母可能不太接受婚前性行为或者未婚产子,所以特别问她。」而当时被告回答,回家不会有危险。
格林之后在4月15日与法证人员上门向梁抽取血液样本,用作DNA比对。他向梁表示,在得到化验结果后会再联络她。格林其后在8月中收到结果,并在8月25日联络梁。梁当晚在舅父及舅母陪同下到达警署。
控方昨日亦在庭上播放梁接受格林问话的片段。片段中,她表现非常冷静。庭上播放片段的大约二十分钟内,坐在犯人栏的梁梓华,一直垂下头,全程未有正视在她面前的萤光幕。
片段所见,格林向她简介程序,并问她是否需要律师,梁答不用。
格林随即向梁讲述DNA的比对结果,指如测出的数字大于10,000,已代表是亲生关係,而警方将她与男友的血液化验结果,与婴儿的作比对。得出的数字是4600亿,比10,000高出很多,所以可以确定她与男友是婴儿的亲生父母,但梁当时没有特别回应。
格林又问梁,是否希望将化验结果告诉在外等候的舅父舅母,她迟疑良久,最后说不要。格林请梁讲述与男友的关係,她说两人的关係大约已有一年多,之前曾因小问题分手,后来再复合,她是在一间超市工作时认识对方。
格林问梁,她是什麽时候怀孕,她说:「我连我怀孕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格林多番追问,她依旧否认。之后格林说:「有些事情发生了,不可能一直否认就可当作没有发生过,总得要面对,而这就是面对的时候。法证和科学鑑别的结果,是不能骗人的。」
梁回应:「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肚痛。」格林反问:「但你男友向警方说过,他曾认为你怀孕,你们谈过吗?」梁则说:「我不记得我们有说过这件事。」
格林再追问,请她忆述产子过程。她仍说:「我不知道,我只知不断有血出来。」之后她在说,生产前一晚,她感到肚痛,而且是愈来愈痛,至第二天清晨5点半左右,她起#打电话向公司告假。
她说,后来愈来愈痛,最后在家中下层的洗手间,看到婴儿产出。
她说:「我之前一直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亦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不同的情况。」
格林又请她形容婴儿,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断断续续说:「它很小﹑没有发出声音,它当时在呼吸。」在庭上播放的片段,在此时中断。检控官完成盘问,并称格林稍后将会再次出庭,就2010年3月的第二次杀婴桉作供。